转载自@蒲曲波。

昨天有人在知乎问我：“俄罗斯的领土为什么这么大？”

我的回答是：这事说来话长。

张三游手好闲，还偷看妇女洗澡，被村里赶到村西头的破屋栖身，饥一顿饱一顿。一天鬼子来了，要粮、要壮丁、要花姑娘，村里人躲得干干净净，皇军一无所获。夜里，张三摸黑进了鬼子驻地告密，第二天，村里的藏粮、藏人都被搜出，张三被封为村长，带着鬼子的刀枪去收拾自己的同胞。

这可以解释莫斯科公国的发家史。伊凡一世的爵位、封号、土地，靠的不是罗斯正统，而是充当蒙古人的鹰犬，替金帐汗国收税、镇压、告密、榨干自己的同胞，换取主子的封赏。至于后来吹嘘的什么弗拉基米尔大公血统？别扯了，以苏联“真理部”之强大都没能把这事儿整成真理，可见这谎言有多站不住脚。说白了，祖上其实是个坏种。不好意思！读书人不该说脏话，但看看陈琳的《讨曹操檄》：“操赘阉遗丑，本无懿德”，再看骆宾王《讨武曌檄》：“伪临朝武氏者，性非喝顺，地实寒微。”看来，我只是受到了古代文人风范的影响。

唐朝时，文成公主远嫁吐蕃，带去了种子、工匠、书籍、儒生，推动吐蕃文明进步。而彼时，伊凡三世迎娶了拜占庭亡国公主索菲亚，说是带来了宗教典籍、工匠，还有那只“双头鹰”徽章（但很可能是俄罗斯人自己做的高仿）。于是，莫斯科公国摇身一变，自称“第三罗马”，仿佛娶了个流亡公主，就能祖宗升级，登基称帝了。

吐蕃未敢自称“中华”，而莫斯科却敢自封“第三罗马”。他们不受对文化挪用的熟练度，恐怕是具有无耻遗传的天赋（华夷之辩的本意是，文明认同重于血统认同，关键在于文化的熏陶）。

挣脱金帐汗国的枷锁后，莫斯科公国正式踏上了扩张之路。先是摧毁诺夫哥罗德，把罗斯地区唯一可能走向民主的城邦共和国屠个干净，彻底堵死了罗斯人的另一条发展道路。接着南下攻陷喀山、阿斯特拉罕，掌控伏尔加贸易动脉；随后一路扩张克里米亚、高加索、西伯利亚、中亚，直至远东……扩张的代价是什么？人命，且优先消耗非俄罗斯族裔的人命。

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今日的俄乌战争，死得最多的是布里亚特人、达吉斯坦人、车臣人，而莫斯科和圣彼得堡的年轻人依然在咖啡馆里讨论“普京多么英明”。战争打得越久，俄罗斯的主体民族就越“纯净”，如果赢了还能开疆扩土。真是典型的“双赢”啊！

贯穿俄罗斯的历史，沙俄如此，苏联亦然。依靠征服而非发展，依靠镇压而非治理，依靠虚构的历史正统而非真正的国家认同。可问题是，21世纪的世界已经不是13世纪的蒙古帝国，甚至不是19世纪的欧洲殖民体系。昔日的扩张机器，如今已锈迹斑斑，能源经济被制裁掏空，战争机器被腐败掣肘，而所谓的“正统继承”更是个笑话。

俄罗斯疆域的扩张，并非文明传播的结果，而是依靠暴力与欺骗的长期积累。然而，历史的负债终将面临清算。本来今天正当其时！奈何出了位“格拉斯诺夫”（此梗源自互联网调侃，称特朗普90年代在莫斯科被克格勃“看中”，以解释他为何对普京唯命是从）。对泽连斯基强硬施压，但在普京面前却唯唯诺诺。

这块大地上，冬天虽长总会过去，但春天未必属于俄罗斯。